译.奕

潦倒新停浊酒杯

勿忘我

 安欣赶来的时候,只来得及看见他的啊,一点点从楼上坐下来。肉体拍打在地

上的声音,很重,很闷。就像是一把锤子,狠狠地凿在他心里。心里闪问的,有好多没说完的话,但是所有的所有仿佛都聚成一团,死死梗在喉咙里,什么也说不出。千言万语只能融出那句“响,啊…”

李响看着安欣向他跑来,眼眶通红。他想指手,想和以前一样顺顺他的头

发,把他搂在怀里,给他擦眼泪,出任务前带他下馆子。但是,这一切的一切只是—滩泡影…

安欣看着李响留给他的两封信,却迟迟没有勇气打开。他有勇气和高启强斗,和赵立冬周旋,他把所有的勇气都给了他们,没给自己留一点去看看真正的李响,甚至,只是打开信,他也不敢。

一整夜,他做完了所有的汇报,只是偶尔探下指尖,仿佛在确认着信还在的事实。直到天快亮时,直到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做的事的时候。他点起一根烟,看着青烟略带迷恋地缠着指尖,默默地看着烟燃尽。打开信封,一字一句地看着,我尖磨蹭着略黄的纸张,

安欣:

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的话。我应该已经离开你了,你总是那么别扭,那么爱问为什么。你现在肯定又在想我为什么不告诉你,但是,安欣…我是从莽村走出来的,不像你,从京海长大。那是个小地方,勾心斗角的事却多得很,我爹爱喝酒,说了他多少次也没用。所以,我只知道,要保护好自己和所爱的人。我想护你周全,却忘了,人不能太贪心,软肋太多,就护不住了。

我明白,这种事情,知道的越少越安全,我尽力不让你了解,以为这样就能保你安全,却又忘了,像你这样的人总会被人盯住的。可是我这样的做法,让我们越隔越远。我算算,你已经有七百三十天没喊过我响了,说句玩笑话,真希望能活到你娶妻生子的时候,看看多好的女孩才能走进你心里,那我此生也无憾了。

还记得我们分手那天吗?2003年2月16日,天气很冷。你提的分手,我坐在车里,你站在车窗旁,眼眶鼻尖红了一片。你只说了两句话,我现在还记得。”响,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,我们分开吧。因为,我好像不认识你了。”你看,我在写下这句话时候,脑海中还一次次地荡着你的声音,还真是走火入魔了。话一说完,一颗泪就觉着你的侧脸落下来。现在想来,还真是好笑,自己提的分手,怎么自己哭了?你转了头就走,那时候,你已经不喜欢穿以前的卫衣,总爱套着深色的风衣,于是啊,冷风一过,风衣就晃晃地荡,身形单薄地让人心疼。我想推开车门,冲上去抱住你,但因为可怕的面子心,我错过了我们之间最后的拥抱。

安欣,我给你留了一套房,不大,只有六十多平,两室一厅。里面按照你喜欢的样子装修,还给你未来的孩子留了房间。你结婚成家以后,别嫌弃,带着老婆孩子去住往。

安欣,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说,我爱]

最后的一行,写得很潦草,信没写完,像是被什么打断了。

“为什么不写完啊?我只要你再多写一个字,真的,我只要那三个字”安欣想着,紧紧捏着页角,指尖发白。

反面,还有一句…

“安欣,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,却忘了世事难料......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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